來自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的副教授Inger Mewburn專門輔導學生剋服完成博士論文等等取得博士學位過程中的各項挑戰。她創建了一項名為「論文私語(THE THESIS WHISPERER)」的部落格專欄,專注學術論文寫作、學術實踐指導等領域,為碩博生在論文寫作方面提供實用有效的幫助,本部落格已有十年曆史,在許多國家的科研界都有很多讀者,特別受正在攻讀學位的博士學生和碩士學生歡迎。優譯堂取得授權,獨家在台灣推出本專欄,分享Inger老師15年來輔導博士生的經驗。
有天我和一位叫西蒙的同事吃午餐。歷經幾個月的Zoom會議後,能在校園裡的一家真正的咖啡館裡吃著熱氣騰騰的麵條,感覺很好。西蒙和我本來是要討論業務的,但當然,談話很快就變成互吐苦水。
回顧2020年,真的是糟糕至極。能夠抱怨的事情太多。
西蒙先說了:他是個博士,但現在在一個研究行政部門工作,幫助學者們進行研究管理。他抱怨說,在Covid封鎖期間,有些同事的無禮行為令人瞠目結舌。顯然,一些學者因為被關在實驗室和辦公室外怒不可遏,在電話中對服務人員大吼大叫。我們一致認為,有些人真的需要在實驗室外有自己的生活。
我抱怨某些主管告訴學生疫情是"寫論文的理想時間",並打上大大的問號。
正如我們的@ANUresearcher推特所言:疫情不是閉關寫作的理想狀況。處在疫情的混亂中,人很難集中精力,發揮創造力。但是,在我看來,更糟糕的是,一些主管推崇的觀點是,在受Covid影響的就業市場上,發表大量的期刊論文可以保持學術夢想。我跟西蒙說這種態度與無法進入實驗室時感到恐慌的人不無關係:他們把更多的工作看成是一切的答案。
現實情況是,至少在未來18個月內,學術界的工作會很稀缺,至少在有開放國際學生的英語國家大學是這樣。無論如何,約有50%的人在他們的學位結束後離開學術界,這次危機意味著更多的人將跟進。鼓勵人們留在學術界、推崇論文的導師有可能剝奪人們準備逃跑計劃的寶貴時間。西蒙相當贊同,說了些既睿智又風趣的話:
「我認為大多數導師在職業建議方面是無用的。當一個學生說我想在學術界以外的地方工作時,普通導師聽到的是我想加入馬戲團。」
我笑到湯從鼻子裡噴出來,而西蒙繼續說。
「他們對馬戲團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如何加入馬戲團,所以他們撓撓頭,說我不知道,也許您需要一些小丑鞋?」
「或者一頭大象!」我明白了這個比喻。
「然後他們說,嗯,我沒有大象可以給你,但我認識一個大象基因組的專家?」
「這很令人沮喪,因為您只想知道馬戲團的情況,而不是大象的基因組成」
「這就對了」,西蒙說:「但你實際上需要找到馬戲團的人問他們該怎麼加入」
若幸運的話,有些導師與產業有緊密聯繫,或是來自產業並保持聯繫,但大多數學者已經幾年,甚至幾十年沒有出去了。大多數離開學術界的人也不會再回來。因此,我們對研究人員如何在學術界外成功的集體知識相當貧乏的。
想加入馬戲團,您需要找到曾經走過這條路的人,幸運的是,有很多人在那裡,其中某些人甚至寫了關於轉型的書。
到目前為止,我讀過的關於從博士到非學術性工作過渡的最好的書是MR Nelson寫的《通向產業界的導航》。雖然這本書不錯,但關於如何遵循其建議的細節方面有些不足。因此,我很高興發現本月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一本名為《離開學術界:實用指南》的新書,作者是克里斯-卡特林博士。
我立即聯繫了普林斯頓大學請他們寄一本來,這本書真是讓人高興《離開學術界》既是一本關於"加入馬戲團"的第一人稱敘述,也是一本關於如何追隨其腳步的指南。
克里斯•卡特林博士擁有古羅馬詩歌的博士學位,所以他是寫這本書的不二人選。理工科系的畢業生通常擁有一系列相當"容易行銷"的技術,並可將自己重新塑造成數據科學家。可悲的是,人文學科的畢業生可能更難說服非學術界的雇主相信他們的技能有用。在《離開學術界》一書中,Caterine講述了尋找能發揮研究技能的職位的整個過程,無論學術背景為何。
卡特琳一開始就把非學術界的工作道路比作凝視黑洞:
您知道它就在那裡,但難以看透籠罩在真理上的事件穹界。實際上它的引力使它本身成為一個不歸點:任何移動到事件穹界之外的東西都無法再次越過,至少不得不經過不可逆轉的徹底改變。這些屬性使得離開學術界在這個詞的原始意義上變得令人敬畏:巨大而可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