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竟然是學術圈性別差異的照妖鏡
我還在博士班的時候,與目前是研究人員,當時也在博士班的外子論及婚嫁時,就開始處理雙學術工作家庭的性別差異問題,所幸外子和我在家庭工作分配上都能夠完全分工合作,在孩子上幼兒園之後我們的家庭運作漸入佳境,但是我的女性同事和朋友未必這麼幸運,有人選擇不生小孩,有人則是為了孩子犧牲工作。
新冠病毒全球大流行以來,台灣幾乎沒有因為新冠病毒造成的停班停課,但是今年自三月開始全球性的停班停課或是在家上班及線上教學這股社會隔離(social distancing)的發展態勢直到6月初的現在才出現些許轉圜,而以美國為首的許多國家都已宣布本學期只有線上課程,甚至考慮2020年秋季也只有線上教學。在家工作不難,但是對家中有學齡兒童或更小的孩子的年輕父母親來說,孩子只能與自己一起待在家裡就是最可怕的夢魘,歷經這場惡夢的父母有許多都是學術研究人員,而女性研究人員在社會隔離的背景下可說正面臨著嚴重的性別差異。
自然期刊新聞網(News, Nature.com)5月20日的報導中說道,目前已有兩份最新研究資料談論社會隔離背景下學術工作者在出版量上呈現的性別差異現象,女性研究人員似乎有較高的家庭工作及育兒負擔,不僅2020年3月至4月在科學領域的預印本文章發表量有所消減,此時期的發表成長率低於男性研究員同時期的發表成長率,與2019年同時期的發表量比起來也有少無多。
其實,學術圈的性別差異一直都存在,相關研究指出,從事學術研究的女性在結婚及成為母親之後常無法平衡職業與家庭的比重,因此而需要轉成兼職甚至離職的女性學術工作者不在少數。許多國家或許有育嬰假的立法,但是個別機構或公司育嬰假的落實其實常因個案而異。女性也認同生理及社會所賦予的性別角色,往往主動承擔較多的育兒責任,在就業環境沒有其他支援的情況下,無法投入時間精力的育兒期女性研究人員平均發表數較少,獎助機會業較少,形成彷彿「當媽媽的懲罰(Penalty for Motherhood)」這樣的實質效果。
講性別差異不能不提美國現任大法官Ruth Bader Ginsburg,看過這個追求平權的劃時代行動就知道,改善學術圈的性別差異只能從我們自己做起。本文想提出兩個具體的作法:
- 其實婚後會面臨的性別差異的源頭就在家裡。女性研究人員如果感到性別差異造成的壓力,應該先與另一半詳談,冷靜分析家庭工作的分工,及如何合作育兒,雙方願意付出的時間和精力的底線在哪裡,備用方案為何,並給予半年到一年的耐心,形成能正向循環的家庭生活方案。
- 女性學術研究人員,尤其是自然學科專業,可以組成以研究領域或機構為單位的學術社群,可以參考Women in Science at Yale以及BU Women in Economics。讓社群的成員分享彼此的經驗,成為彼此的支持,對內形成共識,對外則凝聚一股力量,可以發起倡議運動,例如Women in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campaign,也應該長期敦促機構的聘僱與考核、期刊等出版單位審閱時執行性別差異的審查。